嘉佑五年瓦剌入侵,六十有四的新虢国公再次自请上战场,可谁知道战场上新虢国公的二儿子贪功冒进丢了大批粮草。幸亏皇上骁勇善战,这才大败瓦剌。”
听到这里苏壹只有一个感想,这二代虢国公命可真苦啊。
前脚拼命立军功想让自家的日子好过些,后脚亲弟弟和亲儿子就疯狂拖后腿。
连祺接着道,“从战场上下来之后,新虢国公身子就不行了,皇帝体恤先臣,只是免去了虢国公府世袭罔替的资格,由新虢国公长子降位袭爵,赐魏卫大将军。如今虢国公府之所以还能保留着公府的牌子,是因为新虢国公的夫人还活着。”
苏壹一下听了不少八卦,问,“那仪哥儿是……”
连祺,“沈哥是虢国公府大房郑夫人的长子,如今魏卫大将军的嫡长子。当年郑夫人身怀六甲跟随丈夫回奉天赴任,不料半路发动,船上一时间乱糟糟的,下面办事的下人这才不小心把沈哥给弄丢了。”
苏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仪哥儿瘦的跟个猫崽子的似的样子,那时间苏壹最担心的就是养不活仪哥儿。
至于连祺说的仪哥儿走丢的这番话,乍一听没什么,可仔细想想到处都是问题。
苏壹忍不住皱眉,大家族子弟出门在外身边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,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把人丢了,他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。
连祺笑说,“前些日子虽然接到了苏大哥的传来的信,但沈哥还是摸不准您什么时候到,于是就让我们几个每天轮流在城门口等,还是我运气好,一来就等着了。”
“仪哥儿呢?”苏壹问。
连祺挠了挠后脑勺,“今日是九月初九,沈哥去虢国公府赴宴去了。”
苏壹抿了抿嘴角,转头看向轿子外,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。
连祺想了想道,“苏大哥不用担心,这些日子我眼瞧这沈哥并没有要回虢国公府的意思。”
苏壹并没有回头,轻声道,“瞎说什么呢,都不是小孩子了,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吗。那可是仪哥儿的亲爹娘,他们找了仪哥儿这么多年,想必一定很想仪哥儿。仪哥儿若是不回去,难道要继续和我这个没血缘的兄长在一块?况且,那可是国公府邸,仪哥儿日后若有国公府邸做后盾,仕途一定能比现在顺遂。”
连祺一时间有些卡壳。
直到回家,苏壹看见室内床榻上放着的两床被子,内心才稍微踏实一些。
苏壹吃不下什么东西,只是让人打水沐浴。
他把自己整个人泡在木桶里,开始慢慢想仪哥儿的事情。
虢国公府家大业大,虽然出过不少坑货,但他们几代人再朝为官,家族姻亲、旧朋故友在朝的肯定不少。
仪哥儿如今再官场上,最缺的就是助力,若是有虢国公府做后盾,肯定比待在自己身边好。
而且就凭借虢国公府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仪哥儿,就证明他们对仪哥儿有感情,如今他们一家团聚,可见是老天开恩了。
苏壹一改刚刚的失落,越想越觉得仪哥儿能有这样的家世和父母做靠山很不错。
至于之前对自己的感情,苏壹把这个归咎于小年轻荷尔蒙作祟,等仪哥儿年纪再长一些,见多了人和事,这些感情自然就淡了。
苏壹努力压下内心深处的酸涩,开始认真把自己洗洗涮涮。
“苏大哥不用些饭食吗?”连祺见苏壹没有要吃东西的打算,连忙问道。
苏壹摇摇头,“不怎么饿,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看着苏壹进屋的背影,连祺皱了皱眉,走到外院交代了一个小厮几句。
小厮点点头,立即出门赶去虢国公府。
此时沈从仪正坐在一群锦衣华服的女眷中看戏,台上的戏子唱念做打很是热闹,一个人走过来朝沈从仪耳语一句。
沈从仪转头就看见一个眼熟的小厮,他脸上的表情一喜,立马起身要离席。
旁边的郑夫人见沈从仪要走,连忙问,“子翙,是有什么要紧事吗?”
沈从仪淡淡的道,“家里有人来回事,我回去看看。”
郑夫人笑着挽留他,“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,吃完晚饭咱们一块陪着你祖母说说话。”
沈从仪没有回答,只是笑了笑,便离席去了一旁。
郑夫人看着沈从仪离开的背影,眉头微蹙,语气中带着几分忧愁,“这孩子,还是那么不喜欢说话。”
一旁站着伺候的小丫头道,“我听家里人说,当年老太爷的话就不多,大少爷的性子想必是随了老太爷。”
郑夫人眉头依旧蹙起,“你说这孩子怎么不答应回来住呢,那小宅子住的多憋闷。还有改姓的事,这孩子至今也没答应。”
小丫头哪里懂这些,只能叉开话题,又趁机说了几句机灵话,哄的郑夫人眉头舒展开。
沈从仪快步走向小厮的方向,“哥哥回来了?”
“东家今日午时到的京都。”
沈从仪压下内心的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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