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具之类都不用换,先前跟武家人都讲过了,没能带走的,留在房子里的,都归她,完美实现拎包入住。
装修很麻烦,而从前在老家到处游荡的时候,她也是随便踢开别人家的门就进去躺的,完全不挑。
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?
哦,对了,电话,她现在是有电话的人了。
之前的名片上没有电话号,看来得重新印一批了。
还有广告,她得给南安日报打电话,告诉编辑,接下来再刊登的广告上,就要带电话号码了!
再然后……就没了么?
苏商总觉着,自己好像还忘了点什么,不过应当不是很重要,想不起来就算了。
然后她就打算去找苏青。
虽然这房子距离明德中学不是很近,但果然还是让她住回来更舒服,不然也太空旷了,她处心积虑的穿越过来,可不是为了过回从前的日子,她要热热闹闹的。
室友是不是人无所谓,但是得有。
于是哼着歌儿出了门,随后就看见大门外,还聚集着几个武家人。
经过他们时,苏商脚步略缓了缓,就见武太太上前来:“我们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问问,我家老爷,他是已经……走了吗?”
苏商点了点头。
“是啊,我说了,你们的时间只有三分钟。”
当然啦,她可不是故意就要算计武先生,让他死在院子里,好消减讨债鬼的戾气,给自己省事的。
她又不是神算子,哪能知道这么些人,就没有一个提前想着拉扯老父亲一把呢?
只能说是武先生做人很失败,对外人不行,对儿女也不行,没有福报。
武太太身形晃了晃,面无表情的留下两行眼泪来。
苏商也没什么可安慰她的,而跟在武太太身边的几个人,显然都不怎么伤心,对着苏商,又不敢闹事。
这人一看就很不好相处!
他们只能陪着小心问,可否进去再收拾些细软带走。
先前只顾逃命,太重了没法随身带着的衣裳之类的,如今想来,丢了也很肉疼的。
苏商却只是摇头。
她倒是不会锱铢必较的连那点儿东西也要攥在手里,但是为了不让院子里的地缚灵又被气的戾气横生,跟武先生有关系的人,最好是终身,都不要再踏进这座院落一步。
见状,那几人不敢再说什么,只能遗憾的看着苏商的背影远去。
几人失望的刚要离开,却见一个带着墨镜,拄着手杖,哪怕在炎炎夏日也穿了很厚实的灰大衣的男人,从不远处的小巷子里拐出来。
他对一位姨太太道:“这位夫人……”
那姨太太正思念她藏在鞋盒里的金镯子,越想越是肝肠寸断,没好气的打断他:“我不算命!”
她的命还用算吗?明摆着就是很苦,谁也别想再从她口袋里掏走一个大子儿!
灰衣男人咧了下嘴:“我不是算命先生……我是说,你们难道不想拿回被那个女人抢走的东西吗?”
这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。
灰衣男人“呵呵”笑了:“我就知道,她这种横行霸道的人,走到哪里,都结不下善缘。实不相瞒,她也抢了我一样很要紧的东西。各位,咱们要不要联合起来?我有一个计划,只需要各位帮一点小忙,就可以连本带利的讨回属于我们的东西……”
苏商在四溢的焦香中下了楼。
出门之后,苏商径直去找了苏青,让她从今往后都去小洋楼那儿住。
苏青这会儿刚睡下就被叫起来,又是大白天的,脑子不很清醒,木着脸点了点头,又倒头睡了回去。
难得这么悠闲,苏商转过头来找了家看起来就贵的西餐厅吃了顿饭,又喝了咖啡,随后又去连看了两场电影,这才慢悠悠的打道回府。
哎呀,这日子太美了,果然,她这个岁数还是要住在市中心。
在清净的镇子里养老还是太早了!
等回到小洋楼门前,苏商想起来门锁是坏的,而且没有特别吩咐过,大概又叫那讨债鬼给锈上了——它的防卫真的很严格,自家人也照防不误,于是让巫槐先去开大门,再回来将车开进院子里头停。
在车里等了一会儿,她从余光中看到,附近的树下聚着几个人,略微有些眼熟。
武家人?
不是,他们这么执著吗,还不走啊?
苏商叹了口气,心说算了,如果真是落下了很要紧的东西,让他们拉张单子,她去找出来给他们一一送出来。
可一摇下车窗,苏商就敏锐的察觉到,空气中弥散着似有若无的腥臭味。
这种腥臭味和她最常打交道的鬼怪或尸体的气味不一样,是温吞的,是活的,就像是有人身上生了病,肺腑都烂了,可人其实还活着,每一次呼吸时所喷出的毒气……
然后,她就见那几人起身,摇摇晃晃的往车子这边走来。
这架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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