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与你无关。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够了。”
紧接着,“砰!”一声。
影子粗粝强装的巴掌骤然拍在桌上,将郑哀茶杯里的茶水溅得满桌都是。
他猛地凑近郑哀,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在吼:“我唯一该做的事,就是保你平安!!”
郑哀没有说话。
四目相对,敌意和锋芒随着两人流动的目光来回穿梭。
以往只要郑哀看影子一眼,哪怕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意味,他也会温顺地底下眉眼,不去与他争辩。
而这一次不一样,影子瞪向他的眼底里,没有丝毫退让,他像是个举着盾矛的将士,愤怒地守在自己的领地边线,不肯让任何人向前践踏一步。
哪怕是郑哀也不行。
可对面的郑哀,只是轻轻抬手拨开他的下巴,就像是将他的愤怒与不安轻拿轻放。
和影子相比,郑哀显得太过平静。
平静得有些残忍。
“你最近状态不太对。是来云州不太适应么?”
影子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满是委屈:“你不该回避我的话!”
郑哀那双冰蓝眼睛波澜不惊:“你累了。花影。”
“砰”——!
影子从怀里掏出来一封陈旧的信纸,信封的右下角沾着像是血一般的锈红色痕迹。他用力将信封拍在桌子上,威胁道:“你猜这是什么?”
郑哀瞥了一眼,轻描淡写地笑着问:“家书还是情信?”
闻声,影子紧咬着牙根,额头上青筋暴起,强压着声音:“你很会让人生气。”
郑哀轻笑两声。
他从容地等着影子将那信纸拆开,然后呈送到他的面前:“这是底下人从肖观策那里的人截到的。他一共送出去七封信,这是其中一封。信上通篇都是对你的怀疑,他已经开始调查你了。”
闻声,郑哀接过来,粗略地浏览了两眼便将信纸扔在桌上:“我们俩本都应该死了的人,注定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,还怕这些吗?”
影子蹲下身,皱着眉头望着他。
用一双粗糙又宽大的手掌,似是安慰般地轻轻放在郑哀的膝上。
郑哀温和又悲伤地笑着:“快了。一切都快结束了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影子说着,攀上郑哀的胳膊,想要将他拥入怀中,但郑哀反感地推开了。
刚才眼底的悲凉转瞬即逝变成无尽的厌恶。
他冰冷地看着影子,鄙夷地说着:“都已经是两个快死的人了。就别做这么恶心的事。”-
云州的商道上。
“江公子哥!”
肖兰时一声怒喝,一团银火轰然在扑向江有信的男人耳边炸响,炽热的火星像是棉花一般将他浑身包裹,震得他浑身一愣。
下一刻,江有信回过神来,提起楼弃便对着他的胸膛便是一砍,银霜的刀锋在空中划过之间,对面人的身体已然劈成两段。
紧接着,肖兰时和卫玄序二人从空中凌空而跃,与江有信一道,三人背对而立,围看四面八方的敌人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跟来的?”
肖兰时:“别感动哭了啊江公子哥。”
“嗤。”背后江有信低声轻笑一下,旋即,“实在对不住了。刚才。”
“光道歉有用要官做什么?你得好酒好肉地来偿我啊!”
语落,三人便化作三道真气直逼敌群。
◇ 第265章 还没放下吗
第二日。
肖兰时和卫玄序正在房间里说着话,忽然,房门被人从外面很有礼貌地敲起。
肖兰时仰头问:“谁?”
外面江有信的声音响起:“是我。”
肖兰时玩笑着:“那你走吧。我正烦着你呢。”
话音落,哗啦一声,房门被江有信推开,他手里拿着个晶莹剔透的玩意,肖兰时一眼就望上去,像是什么贵重稀罕物雕琢而成的小狐狸。
见他进来,肖兰时头倚靠在卫玄序腿上,笑嘻嘻地侧身看着他:“不是说都烦你了吗?堂堂云州督守,擅闯民宅,传出去算谁的啊?”
江有信也笑着把小狐狸轻轻摆在桌上:“这整栋楼阁都是我的。我自己来自己家,算什么强闯民宅?那,给你带个小玩意。算赔不是。”
肖兰时问:“那什么?”
“前天从地下五百米深处刚出来的玛瑙,前几天客商来的时候都把价格闹上天了,我按着没脱手。命人雕琢出来个模样,正好拿给你。”
肖兰时:“一块破石头就想把我俩给收买了?不是说什么名贵物件吗?你连个外面包着的盒都没有,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哪个来时的路边摊上随便抓了把土就来送我了?”
闻声,江有信立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卫玄序。
卫玄序淡淡直视着:“你看我没用。这个家我说了不算。”江有信:?
旋即转过头看向肖兰时:“我家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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